钧天大学纪事 荣华易逝 09

这几天无论三次元还是二次元感觉都过的跌宕起伏,都影响了我写文的心情了,赶紧收心收心······




裘振帐中幕僚献策:“听斥候回报,北荣援军初至,饮到深夜,不若趁他们守备薄弱,前去袭击。”

    齐之侃却道:“如今时候还未到,不必贸然出兵。”

   “齐中郎这是何意?”幕僚不解:“若是他们休息好了,率兵来战,敌众吾寡,我方并无胜算啊。”

    裘振道:“尔等莫急,便按齐中郎所说,再等几日。”

   “这···”众人不解。

  又一幕僚上前道:“将军,属下不知将军用何计策,只是若因此延误战机,可是不妙啊!”

   “无妨!”裘振摆手:“敌方两万五千兵马,我方只有一万五千,本就寡不敌众,即使夜袭,也难以一击得胜。只得徐徐图之罢了。”他也知境况凶险,奈何钧天路途遥远,援兵一时无法到达,只能用齐之侃的计策试一试。用人不疑,他选择完全放手一搏。

   齐之侃对裘振抱拳施了一礼,不再说话。

   三日后,兵士来报,北荣军前来叫战。

   壶衍鞮今早起来,就觉腹中隐隐不适,他只当是前日吃多了酒肉,这种小毛病,他一个征战沙场的将领,也没有当回事,想靠着自己人数优势,就要速速一举拿下钧天众人,心下不禁得意。

   两方列队,壶闾权一马当先,冲出队列,齐之侃挥舞重剑,迎战而上。两方兵马也都混战一团。

   壶闾权与齐之侃几个交锋来回,并未讨得好。他心下暗惊,他这一身武艺,北荣也算数一数二,这小将看着不过二十余岁,怎会有如此身手?

   齐之侃不发一言,一柄百十斤重的重剑被他舞的虎虎生威,壶闾权不敢大意,忙定下心神,全力迎战。

   今日虽然北荣的人数众多,不过不知怎么回事,个个面色蜡黄,脚步虚浮,钧天士兵冲入敌阵,就如砍瓜切菜一般。

   壶衍鞮与裘振战做一团,看了手下情形,心中大呼不好,且萌生退意。裘振武艺不凡,哪容他分神,片刻间手中宝刀就招呼到他背上。

   壶衍鞮吃痛,大喊一声“撤退!”便急忙回返。

   众人听令,也忙掉头鼠窜。

   壶闾权心中一惊,此战本应是势在必得,怎会局势反转到如此地步?正想逃走,忽然齐之侃迎面而来,身子一低,一剑砍中了马颈。战马暴跳,壶闾权急忙勒紧缰绳,想要控制身下战马,奈何还未反应过来,便觉颈间一痛,最后看的景色竟是自己失了头颅的身体从马背上缓缓倒下。

   “阿弟!”壶衍鞮见到自家胞弟被杀,几乎目呲俱裂,心中剧痛。当即举剑就要向齐之侃奔来,却被旗下众将死命揽住:“将军,万万不可,此时人心涣散,我等先避过一时,再来找他们算账。”

   齐之侃被壶闾权的血溅了一脸一身,此刻见到壶衍鞮的目光看过来,便溢出一丝冷笑。背后的朝阳初初升起,映着他立马横刀,一身血污,竟如杀神修罗一般。

   壶衍鞮眼中的恨意有如刀子,要将这人凌迟一千万遍,只是顾虑着身后众人,不得不向北奔逃。

  “将军,追不追?”众人见敌人败逃,便忙请示裘振。

  “追!”裘振挥手:“如今敌酋授首,士气败落,正是你我的机会。”

   壶衍鞮等人一路狂奔,窜至乌尔里山一处支脉山口,几乎是个个气喘如牛,惊魂未定。

   “报!”一人赶上来,气喘吁吁道:“钧天人还追在后面!”

   壶衍鞮简直怒发冲冠,他自起义以来,势如破竹,何曾受过这般屈辱!当下勒住战马,道:“这钧天今日是要与我等死战了!”

  看着旗下众将,壶衍鞮道:“尔等可敢与我同那侵略之军誓死一战!”

  北荣人骁勇善战,况且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,也不会揭竿起义。都是热血汉子,被人逼到这般境地,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,一同举起手中武器,道:“愿与将军共存亡!”

  “好!”壶衍鞮见众人一心,便吩咐道:“去把那齐庸压过来!”

  为了逃命,那些北荣贵族,早就逃跑的逃跑,被杀的的被杀,只是这齐庸作为手中的筹码,却不能轻易放弃,这会子,就要派上用场了。

  当齐之侃率着兵将赶到时,看到的便是山谷狭长入口处,齐庸五花大绑,被两个兵士架在阵前。

  “阿父!”齐之侃出声唤道。

  “侃儿!”齐庸被俘以后,日日遭受折磨,此时骤见独子,不由悲喜交加。

  悲的是齐家他这支脉的这点儿骨血,最后也逃不脱戎马征战的命运,喜的是齐之侃竟然颇有军事天赋,在北荣战场屡次挫败敌军。

  “齐之侃!”壶衍鞮冷声道:“你杀我兄弟之仇,不共戴天!如今你有两条路走,一条是自己卸了兵器,乖乖受俘,我放了你这老父。第二条是你依然与我军交战,我还你齐庸的一具尸首如何?”

  “岂有此理!”齐之侃身后一员兵士纵马上前:“两军交战,你等使出如此奸诈手段,真是蛮夷番邦。”

  “哈哈哈!”壶衍鞮笑声阴冷:“你们钧天人又有多光明磊落,在上游水中下药,让我军士中毒,这就是君子所为?”

  原来齐之侃在军营附近发现一种草药,与随军携带的金创药混合,有让人腹泻不止,虚弱无力的药效,于是心生一计,禀明裘振,悄悄派人在上游下了这种药,北荣军连饮了几日下了这种药的水,药性深入肌理,上了战场,使力拼杀,便浑身虚弱,犹如待宰羔羊。虽然人数众于钧天,但一战下来,竟被斩杀大半。

  齐之侃跳下马来,说:“好,你先放了我父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。”

  “慢着!”齐庸扯着嗓子大吼道:“侃儿,你休要上前,你率众追击,岂能如此糊涂!安能为我一人枉顾手下兵卒的性命!”

  齐之侃闻言不由皱眉,有些迟疑的停下往这边走的脚步。

  壶衍鞮见齐庸如此硬气,声音里更是带了怒气:“给我打断这老匹夫的一条腿,看他还有没有胆量再口出妄言!”

  

       

齐庸一声惨叫,众人没想到,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,北荣人果真用一柄大锤将齐庸的右腿砸的粉碎。

  “阿父!”齐之侃惊呼出声,转头怒视壶衍鞮。

  壶衍鞮看见他眼中的怨恨,惊讶和痛苦,心里却像燃了一把火,这招以牙还牙,烧的他说不出的痛快兴奋。

  “齐之侃,我今日就要让你见见至亲之人在你面前受苦遭难的痛楚,以报我阿弟之大仇。来人,再砸,给我把他另一只腿也打断了!”

  齐之侃闻言,怒从心起,几个跨步,窜至壶衍鞮面前,众人没提防他竟有这样的胆量,竟吓了一跳。

  壶衍鞮举刀砍下,面上狰狞不已:“受死吧,小贼!”

  齐之侃手中并无兵器,只得一个闪身堪堪避过。此时壶衍鞮身旁众人反应过来,也都举着兵器砍来。

  齐庸又是一声惨叫,齐之侃回头,只见那些北荣人果真打断了他的第一条条腿,此时他身下鲜血淋漓,头颅低垂,已不知是死是活。

  齐之侃只觉得心中恨意汹涌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阿父被人这么折磨,他的眼前已是一片血红,耳中已听不到身后众人焦虑的呼喊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,要一把将这众人撕个粉碎。

  众人的刀剑砍到他的身上,饶是有启昆帝御赐的甲胄,也被伤到不少,只是他已经不知疼痛,抢了一人的武器,一下将他踹下马,便翻身而上,誓要与壶衍鞮拼个你死我活。

  钧天的士兵看到北荣人竟然如此对待他们想来尊敬的老将军,也不由义愤填膺,一起喊杀着冲杀过来。

    随着壶衍鞮逃走的这些部众,皆都是北荣叛军的精锐,齐之侃和壶衍鞮两人仇人见面,定要拼个你死我活,不死不休,胜负在此一战。

    此时整个谷口上空黑云压境,闷得人几乎喘不过起来。

    下方倒如血池地狱,杀声阵阵,刀光剑影。

    拼杀多时,此时裘振援军已至,壶衍鞮知道再无胜算。心想就算是死,也不能死在这杀弟仇人手上。

    当下用尽全力,刀背相挡,竟将齐之侃生生震开。

   齐之侃忙用力勒住马缰,转头但见壶衍鞮用手中刀在颈间狠狠一抹,顿时血溅当场,落马身死。

    齐之侃恨他对齐庸如此残忍,见他身死犹不解气,狠狠一剑又将他刺了个通透。

    倏忽间主将已死,余下众人再无战意,当下做鸟兽散。

    齐之侃快步奔至齐庸身旁,只见他双腿腿骨刺出,惨不忍睹。心下悲愤,无处发泄,只冲进败逃的敌军中,一阵砍杀,不知有几百人亡于他的利刃之下。

    众人见齐之侃双目血红,仿佛疯了一样,都惊怕不已。裘振翻身下马,抽出腰间宝剑,才堪堪挡住了齐之侃的攻势。

   “齐之侃!”裘振大吼,“敌将已死!莫要再如此发疯!”

    主将上前,众人才反应过来,一窝蜂拥上去,费力揽住了齐之侃。

    齐之侃连日布局,战场上又是连番舍命拼杀,精力耗费颇多,如今又看到老父受难,悲愤难抑,这番激动之下,体力透支严重,终于两眼一黑,晕死过去。

    此战钧天大胜,斩叛军首领,歼敌万人,再有小股势力,也都再不足为惧。

    裘振命人拟了大捷的战报,连夜加急送往京城。


    钧天大学已经开学,既然齐之侃不在,那些天玑的纨绔又有些手痒,看到蹇宾今日因为请教夫子问题走的有些晚了,便又在僻静处把他围了起来。

   “哟,这不是我们小废物吗?”为首一人调笑道:“以前没注意,这成了亲,打扮起来,竟然倒是个大美人。”说罢手还不规矩的要去摸蹇宾的脸。

   “大胆,你们竟敢轻薄少夫人!”素缕气的脸色发白。

   “哈哈哈,什么少夫人,你家两个当家的都上了战场,能不能活着回来还要另说,恐怕以后就成了寡夫了。”

    蹇宾本不欲与他们一般见识,但听闻此言,也不由心中气愤,他冷冷道:“我阿父与夫君远赴沙场,保家卫国,岂容你们在这里诋毁?”

   “呦,胆儿肥了不成,还敢顶撞我等!”

    蹇宾不再说话,心中默念口诀,凝气与掌,登时掌中聚起一股磅礴能量。

    那几人瞧见,轻蔑的眼神渐渐变得惊恐。

   “你···你竟然不用借助巫符就能生力···”一人声音发颤:“你哪里来的大巫之力?”

    蹇宾并不言语,掌心下翻,擦着几人脚下就炸出一个大坑。

    那几人吓得跌倒再地,抬起头就看到蹇宾冷冽的眼神,一瞬间,他们好像都不认识这个人了。这还是他们一直欺负的小废物吗?风拂起他的发丝,他的脸上除了冷漠再无其他的表情。蹇宾长相雍容高贵,此刻他身上威压全开,仿佛俯瞰世间蝼蚁的神祇,让他们几乎全身脱力,只想拜服在他脚下。

    终于反应过来,几人忙互相搀扶着落荒而逃。

   “少夫人。”素缕白了一张脸,有些不敢看蹇宾。他从不知道,一直温和少言的少夫人竟然如此厉害。刚才好像有一只千斤重的大手,压的他简直站立不稳。

   “无事,回家去吧,今天的事,不要和任何人说。”蹇宾皱了皱眉头,最终还是没忍住啊,一但出了手,恐怕今后的日子不会平静了。

    

  今日是上巳佳节,按钧天习俗,城中会有盛大的灯市庙会,还可以在水边饮宴,称作曲水流觞。学校早早放了课,陵光忙着回到家里便仔细装扮起来。

    他与公孙钤虽同在钧天大学,但因为要避嫌,二人倒有十多日未见。难得上巳节,大家都要出门游玩,可以名正言顺的见下心上人,二人哪里还忍得住,故而早早约好了在西市口见面。

    此时冬衣已除,换了春衫。陵光一番装扮下来,美不胜收,简直堪比画中仙子。

   “少爷真好看。”紫芸拍着手道。

   “芸儿也过来挑些首饰装扮起来,说不定能够寻到意中人。”自从黎阳山那日紫芸舍身护主,随他跳下悬崖,对于这个小侍,陵光便多了些情分。

    

      

 紫芸有些不好意思,摆手道:“少爷休要打趣我。”

    陵光抿嘴一笑,拉了他坐在妆台前,寻了几个首饰也把他打扮了一番,待终于收拾完毕,主仆二人带了面纱,与王氏说过了,便匆匆出门去了。

    临行前,王氏还打趣了陵光几句,弄得他坐上马车时,脸上还有些红红的。

    时值佳节,街上人声鼎沸,熙熙攘攘。小贩的吆喝声,游人的笑声闹声此起彼伏。各色花灯美不胜收,各种新奇玩意儿让人眼花缭乱。

  “君上,这钧天城果真热闹非凡。”一个中年人捋须说道。

   “确比我国都城繁华数倍啊。”答话这人器宇轩昂,英武不凡,额角开阔,燕颔虎颈,行走间有龙行虎步之姿,虽身着素衣,却难掩英雄之气。正是近日来撇开大部队,先行微服赶到钧天的遖宿王毓埥。

   “长史唤我一声少爷即可,不要暴露了行迹。”

   “遵旨。”

    二人边看边聊,不时讨论一下这街边卖的各色机巧玩意儿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间,便走到一处,此处甚是热闹,围了众多民众。二人挤上前去一看,原来是一位摊主摆了摊子,邀人射箭。

    只见那摊上摆了五张弓,按大小一字排开。

    那目标之物从近到远,分别是苹果,手套,腊肉,砚台和一只制作颇为精巧的宫灯。若是将这些标的物射下案己,便能拿走。若是五种皆能射中,便额外奖励一百文钱。

    陵光二人来的早了,公孙钤的小厮子辰等在那里,说自家主子被一些琐事绊住了,一会儿便能到。二人便索性在街上四处逛逛,看个热闹。

    在这个摊子前看了一会儿,来射箭的人不少,可是顶多能射到苹果或手套。其他的不是射中不落,便是弓力度不够,射程不远,根本沾不到标的。摊主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,颇为自己设计的摊位沾沾自喜。

    有人试了后,道:“你这弓有问题!前面的苹果手套不说,只到了这腊肉,这几个小弓弓臂的弹力不足,根本射不到这么远。”

   “哦?”摊主懒懒的看了他一眼,道:“那你何不用大弓。”

    那人跳脚道:“这大弓,先不说硬度太过,一般人根本拉不开,就算拉的开,这百钧之力,还不将那砚台宫灯射个粉碎?”

   “哼哼,你自己做不到,不代表就没人做到。”那摊主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:“快些走罢,别挡着别人玩。”

    那人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,气呼呼甩手站在一边,看样子是想看看是否真有人能做的到。

    毓埥久未摸弓箭,正有些手痒,长史在一旁道:“少爷,这钧天人柔弱,哪里比的上我遖宿儿郎?不若你露一手,给这些人瞧瞧。”

    毓埥正有此意,当即点点头,迈步上前道:“我来试试。”

    摊主见二人衣着不显,但气度不凡,便殷勤道:“这位官人,随意试,五箭一钱银子。”

    毓埥上前试了试弓,没想到他力气太大,前面几张弓在他一拉之下,俱都应声断裂。     

  这摊主不由白了脸,正想说什么,长史扔出一两碎银扔给他,他忙接了,便不再言语。

    毓埥摇摇头,拿起最后一张大弓,试了试,倒是勉强堪用。

    于是便拿起去了箭头的羽箭,轻松松一箭正中苹果。之后手套、腊肉,砚台也都应声而落。要知这弓做的大了,这箭也要配套做的大。这样用大箭来射这些小东西,对射手的臂力,准头,力道都是极大的考验,故而众人皆是惊叹。

    摊主已是脸上抽搐,本想着自己设计的这一套弓箭,应该顶多能射中前三个物品,没想到这会儿竟遇上了真高手,不由心下焦虑,祈祷着可别再射中宫灯。

    奈何天不遂人愿,最后一箭,毓埥瞄准半晌,轻轻搭弓,箭矢应声而出,待到宫灯之前,力道已是消了大半,“叮”的一声,正好堪堪将此灯轻轻射落。

   “好身手!”周遭忽而有人大喊。

    众人反应过来,顿时叫好声络绎不绝,大家只觉大开眼界,这位年轻人真是箭术不凡。

    这摊主只能不情不愿的把这些物品抱了给毓埥,他挑了挑,只拿了那盏宫灯。

    摊主心里一喜,长史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,“请问摊主,一百文奖励金呢?”

    这摊主本看这两人看着非富即贵,应该不会在乎这一百文钱,想着趁乱赖过。哪想这长史见他为人奸猾,早就想治他一治,哪能让他赖账?

    摊主只得苦巴巴的转身去盒子里取钱。

   “这人好厉害啊,”紫芸兴奋不已,附在陵光耳边说。

   “嗯。”陵光点点头,毓埥伟岸俊朗,箭法精妙,这般才俊,不得不让人对他新生崇敬之意。

    毓埥吩咐了长史两句,长史笑着点头,接过钱,便向空撒开,喊道:“谢谢大家称赞,这些钱就当给大家过节讨个彩头。”

    围观众人见有钱可拿,欢呼一声,便纷纷俯身去捡钱。

    毓埥听着众人道谢赞美,心中得意,环顾四周,却忽见有二人站立在人群中,正看向这边。

    晚风轻轻拂起陵光的面纱,毓埥隐隐约约看见他的容颜,只觉浑身一震,竟再也移不开眼睛。

    陵光对上他的目光,便对他礼貌的点头一笑,随即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毓埥几乎痴住了,难道是他眼花,竟然见到了传说里的圣境仙子不成?

    待反应过来时,仙子已是越走越远,周围人潮拥挤,他费力挤出去时,只见茫茫人海,仙子已是再无踪迹。

   “少爷?”长史唤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。

   “君上?”闻言,毓埥才回过神来。

   “您这是怎么了?”长史见他神情恍惚,不由关切出声。

   “长史,本王刚刚看到了圣境仙子。”

    陵光二人信步走到街口时,便看到树下一个蓝衫青年,身姿挺拔,面上含笑,正看向他们。

   “公孙钤!”陵光露出笑容,快步跑上前去。

    二人久未相见,一时情难自已,公孙钤将他抱个满怀,嗅着他身上的馨香,叹道:“光儿!我日日思念,今日终是解了相思之苦了。”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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