钧天大学纪事 荣华易逝 06

   这边三个坤性吃了一会儿,孟章便央着慕容离带他们在园子里四处逛逛。

  “这天寒地冻的,有什么好逛的?”慕容离不解。

  “今天也不是太冷。况我还是第一次来府上,看这园子好大,肯定有不少好玩的地方。”孟章满眼期待。

  慕容离看着他,便总想起自家天真烂漫的弟弟,没反应过来时,已是执了他的手,站起身来。当即有些无奈,摇摇头对陵光说:“陵公子,一起吧?”

  三人便唤了贴身小侍拿来披风,一起游园。

  那边有小侍过来回报执明,慕容离带着客人游园去了。执明笑道:“他们倒是好兴致。咱们不管他们,再烫一壶酒来,我们今日定要一醉方休。”

  三人边吃边聊,仲堃仪道:“近日来,陛下为了北荣的事忧心忡忡。听说那边境况倒不是太好。”

  公孙钤道:“那些北荣的暴徒,其中有一二个倒是有些谋略的,倒是并不一味冒进,听说齐老将军还在他们手下吃了亏。”

  仲堃仪道:“竟有此事?我钧天在武将方面,却是薄弱,满朝竟只有几个老将堪用,唉!”

  执明道:“那北荣贵族何故如此竭泽而渔,不留余地,把手下臣民盘剥到如此地步?”

  公孙钤道:“执明兄有所不知,那北荣人向来悍勇,又无礼法可依,大多还处在半游牧状态,平生只追眼前利益,看不到长远。幸而出了一个贤明君主,一统各个部族,可是他死后,那继位太子白音却是只知贪欢享乐的,手下贵族与他如出一辙,近年来北荣境内多有小规模的义军,只是这般大规模的倒是第一次。”

  仲堃仪补充道:“陛下此举,一为震慑周边诸国,一为对北荣施压。毕竟凡事从长计议,若是北荣百姓贫困潦倒,我钧天只和那贵族做生意,又能持续到几时?还是要让他国百姓也要富裕起来方才是双赢的局面。”

  执明拱手道:“陛下真是宅心仁厚,是钧天之福,亦是天下之福啊。”

  “只是这战事一起,再无回旋之地。”公孙钤忧虑道:“若是胜了还好,若是败了···”

  “若是败了,我钧天岂不颜面无存,那遖宿和东瀛便想这钧天不过如此,说不定会趁机进犯?”执明接口道。

  谈及此,三人俱是忧从心来,一时间竟觉这满桌美食美酒竟都索然无味了些。

  还是执明勉强笑道:“今日是为公孙兄的压惊宴,何必谈这些?如今陛下圣明,海晏河清,想来上天也会庇佑我钧天。”

  说罢对一旁伺候的小侍吩咐道:“你去寻慕容公子,若是他们无事,便请他来吹奏一曲。”

  慕容离带着二人来到园中一处,只见亭台楼阁,假山造景,无不精美。一池碧波,周围种着几株老梅,俱已打了花苞,在月光下,更显清幽雅致。

  孟章拍手道:“这园子里还有这等去处,可见是费了心思布置的。”

  慕容离笑道:“你若是喜欢,不如也在家中布置这么一处。”

  孟章怔了怔,半晌笑道:“我是做不得主的。”说罢便凑上去看那梅花。

  “这么好的景,不如我们来连词作诗?”孟章提议。

  二人皆也有此意,便都点头称好。

  慕容离先开口道:“万树寒无色。”

  陵光想了想接到:“南枝独有花。”

  “不知近水花先发”

  “疑是经冬雪未消。”

  ······

  连对了几首,兴致高涨,慕容离想了想又有了一句:“人生难得欢聚。”

  这句倒有些难度,陵光和孟章一时竟对不上来。

  陵光倚树而立,脑中想着这句看着简单,但愈是简单的,反而找不到韵脚和对照,想了半天,方才慢慢对到:“天涯从此不归。”

  “太好了,对上了。”孟章开心道。

  慕容离却是心中一紧,这句对的词,当真也不是什么好的。天涯,不归,让人听着便觉心生凄凉,一时竟无话可说。

  正此时,池水中传来扑愣愣的声音,一个黑黢黢的影子在池中枯草丛中窜了几下,孟章吓了一跳,忙扑到陵光怀里,颤声问道:“这是···鬼吗?”

  慕容离失笑:“哪里有鬼?章儿莫怕,这是府中养的几只白鹤,可能被什么惊着了,便动了动。”

  孟章看着漆黑一片的湖面,心里仍然觉得毛毛的。

  陵光却笑道,“哎,我倒又有了一句:寒塘渡鹤影。”

  “真是好句。”慕容离称赞。

  可是只有这一句,三人冥思苦想,却想不出第二句来。

  一个小侍匆匆跑过来,见到他们总算松了一口气,道:“三位公子,可让小的我好找。”

  “什么事?”慕容离认得他是执明的贴身小侍,便问道。

  “少爷命我来寻慕容公子,说是请您为大家吹奏一曲。”

  “呀,还是执明公子想的周全,我们又可以得闻仙乐了。”陵光笑道。

  “承蒙你谬赞。”慕容离轻笑道:“那我们就回去吧。”

   孟章听说要回去,便说:“稍等,我去折一支梅花,回去插在瓶中,给我的屋子也添点儿灵气。”

   说罢便跑到树边,踮脚一抓,没想到折了一株大的,还碰断了几枝小的。

   二人笑他冒冒失失,他却兴奋跑过来,说:“我刚才福至灵心,竟然得了下半句。”

  “快说说。”

   孟章得意的道:“看这梅花,掉在地上,从此便成了香魂野冢,我便给它们一句:冷月葬花魂。”

   这句对的极妙,但是二人听了,却觉心中苦涩,这句倒更是不吉利。

  “我对的好不好嘛?”

  陵光看二人都不说话,便拉着陵光的袖子撒娇。

  “章儿。”陵光拍拍他:“你年纪小小的,便不要做这些苦词悲句的,平白的惹人伤心,对自己也是不好的。”

  “可是陵光哥哥刚才对的诗不也是一股子凄凉劲儿。”孟章不满。

   慕容离方过来一手拉了一个,笑着说:“不过就是玩一玩,当不得真的,我们快回去,待会儿想听什么,我都吹奏出来给你们听。”

   这样一岔,二人便不再想这些事,随他走了。

   池塘里又传来古怪的声音,衬着这夜色寂静,愈发诡谲起来。

  

        

  “话说遖宿王说要来会见陛下,这也有半年时间了,怎么还没有到京城?”执明已叫人上了热汤,便替二位好友盛汤,边问道。

  仲堃仪道:“想来是想对我国多些了解,听说他取道天璇,天玑,途中要游历一番,相信不日也便要抵达了。”

  “这遖宿王也是会玩的。”执明发笑。

  “何出此言?”

  “这天璇的美人是我国第一,天玑的巫术也颇为有趣,他说不定沉浸在哪个温柔乡里,乐不思归了呢,哈哈!”

  公孙钤失笑:“你以为都像你一样?这遖宿的君主也是位有雄才大略之人,继位以来,推行新政,又颇有战略才能,收复周边不少小部族,与钧天之战,亦打了一个平手,是我国一个劲敌,不可不防的。”

  执明拍了拍他的肩:“公孙兄,这文治武功呢,和个人癖好是要分的开的。纵然他是个贤明君主,就不能爱美人,爱奇淫巧技了吗?”

  “这···”公孙钤被他这么一说,倒还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。

  仲堃仪笑道:“执明兄这张嘴啊,道理都被你说完了。”

  三人正笑着,看到小侍引着慕容离三人过来。执明下座拉了他坐在自己身边,道:“阿离,冷不冷?你先喝碗热汤,之后再吹奏吧。”

  慕容离笑着应了,一碗热汤下肚,胃里暖洋洋的。公孙钤和仲堃仪也拉了心上人又吃了点热乎的东西。

  孟章看慕容离走到座位前,灵机一动,便说:“一个人吹奏也没什么意思,不若我来唱歌,陵光哥哥跳一支舞,大家同乐岂不更好?”

  陵光无奈道:“就你鬼点子最多。”看了看公孙钤,轻声问道:“你想看吗?”

  公孙钤笑着点头:“上次见到光儿跳舞,还是在迎新晚会上,我自然是想看的。”

  陵光对他点点头,便也起身离席。

  于是执明命人端来椅子,慕容离和孟章坐在一旁,陵光随着萧音翩翩起舞。

  “逝去种种昨日经已死,从前人渺随风尘而去,亦不必苦与悲。莫忆别离,旧梦无须提。人生百年有几,念良辰美景,休放虚过···念良辰美景,休放虚过···”

  月色溶溶,萧音渺渺,歌声清越,舞姿卓绝。三人倒像是天上仙子,又俱是人间绝色

,直教席间三人看的如痴如醉,一时间竟如坠仙境,万物皆抛诸脑后了。

  但只愿这人间美景,世上深情,永不落幕罢了。

   

  “什么!!”齐之侃腾的站起来:“你再说一遍!”

  来人被吓了一跳,但不敢违抗齐之侃的意思,又说了一遍:“齐老将军,被敌军俘了!”

  齐之侃心头火起,狠狠拍了拍桌子:“北荣竖子,岂敢如此!”

  杨氏已是哭出声来: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

  蹇宾扶了他坐下,对齐之侃劝道:“夫君,你消消气,现在还是要想办法救出阿父为上啊!”

  齐之侃握了握拳,问:“那大军现况如何?”

  “裘振将军勉力支持,但首将被俘,人心涣散,我军···危矣啊!”

  齐之侃思索半晌,冷声道:“请回禀陛下,齐之侃自愿请战!”

  “什么?”杨氏吓了一跳:“我儿,你莫不是疯了?”

  “阿爹何出此言?”

  “上阵打仗又不是儿戏,你阿父都力不能及,你从未上过战场,这···这不是以身犯险吗?”

  齐之侃缓缓道:“我虽不才,但一身武艺京中无人能敌。阿父身陷敌营,我岂能坐视不管?这岂不是不孝?”

  闻言,杨氏怔忪半晌,方叹道:“我儿,你是个好样儿的,我齐家的儿郎,都是英武善战,当得起忠良二字。”

  齐之侃对杨氏拜了一拜,便随宫中来报信的宫人大步离开。

  杨氏用帕子拭泪道:“如今老爷生死不明,我儿竟也要远赴战场了。”

  蹇宾摇摇头:“阿爹,您也不必过于担心,夫君他是将门之后,为国征战,也是齐家的职责,若是真的上了战场,他必不会有事的。”

  杨氏幽幽叹息道:“我齐家世代为将,所做不过是保家卫国,为陛下尽忠。只不过沙场古来便是十人九伤之地,侃儿此去,不知命途如何啊!”

  蹇宾轻声叹了一口气,他怎么不忧心齐之侃呢?只是他是天命之人,亦能观星辨像。他早早就发现,天上已有新的将星出现,且伴紫薇星同度,正是大吉之兆。因此钧天此困局,只是一时,必能破解。齐之侃此去,多半会赢得功名,故而他并不加以阻止。只是这些话,他并不想对别人说。

  杨氏看他不说话,只是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,便叹口气,自己转身回了屋中。

  此时启昆帝正一筹莫展,有宫人回报齐之侃求见。

  “哦?”启昆帝虽是疑惑,但仍道:“宣他进来。”

  齐之侃一袭白袍,大步走进金殿。见到启昆帝,便单膝跪下,拱手道:“齐之侃参见陛下!”

  启昆帝还是第一次见到齐庸的这个独子。听他声音洪亮,显是内力不凡。剑眉入鬓,目似朗星,英姿勃勃,豪气干云。不禁心下暗叹,都说这齐之侃是个纨绔子,但今日一见,倒真是面貌不俗啊!

   忙虚扶一下道:“齐公子请起。”

  “谢陛下。”齐之侃站起身来,拱手道:“齐之侃此来,是求陛下恩准,让我去往那北荣战场。”

  启昆帝闻言惊讶:“你要去战场?”

  “齐某不才,但自幼习武,自问也有一身武艺。如今老父被俘,家慈忧心不已,还望陛下降旨,能允我去北荣杀敌救父。”

  启昆帝想到今日早朝时,与众位官员商讨北荣之事,竟无一人敢上前请战。

  那位苏上卿竟然还说他此番派兵北荣,本就是大大的不妥。出战之前,也未与他们老臣商议,擅自做主,这会儿大将被俘,岂不是颜面尽失? 

  启昆简直生生被气到要吐血。他连裘振都派了出去,如果战事不利,他比这满朝任何一个人都要心焦,如今,他们这一群废物,还有脸质疑他决策不利。


      

  当下,看到这主动请战的齐之侃,竟是说不出的顺眼。

  只是打仗不是儿戏,他对齐之侃并不了解,对他的印象一直只来源于京中对他的各种负面评价,思虑一时,倒真的摸不清此人底细。

  便问道:“那你对北荣之战有何看法?”

  齐之侃回到:“下臣近日常思,这北荣乃是一些平民暴乱。他们是因为苛政难忍,不得不揭竿起义。北荣贵族腐朽,毫无战斗之力。因此那叛民倒成了气候,我们本不应该直接和他们对上,对于这些暴民,除了一些领头的,剩下不过是些乌合之众。微臣自信,还是有乱军之中取那匪首的能力。”

  “哦?”启昆帝见他如此自信,遂沉吟道:“不如让寡人见识一下齐公子的身手?”

   语毕,遂命人拿来数十个箭靶,摆在御花园空地中。

  公子蠡听闻有人主动请战,自家父皇要试他的武力,心中好奇难耐,太傅课一讲完,便急匆匆赶到御花园中。

  启昆帝本欲命齐之侃站在五十步以外射箭,但齐之侃听了却摇头道:“陛下,这样太过简单,不若为下臣牵一匹马来,下臣于马上射靶如何?”

  启昆帝摇头笑道:“齐公子也未免太过自信,骏马疾驰间,又怎能找到准心?”

  “陛下本就想见识一下微臣的身手,又何必拘泥以往经验,何不放手,让微臣一搏?”

  “放肆!”近侍见齐之侃竟出言反驳启昆帝,忙出声训斥,启昆帝却拦了他道:“哎,齐公子既然如此自信,就不若让他试上一试,寡人也颇为期待。”

   正巧公子蠡赶到,启昆帝便招手让他同坐一旁观看。

   内侍见齐之侃态度蛮横,不懂礼数,又觉他此人夸夸其谈,有心给他一个下马威,因此便牵了宫中最烈的马过来,想让他出个洋相。

  那马果真烈性,一被放开,便撒蹄狂奔。

  齐之侃冷冷一笑,一个飞身,便跃上马背。那马被生人骑上,岂能容之?便仰头嘶鸣,四蹄跃起,就要将身上的齐之侃掀翻在地。

  齐之侃挥起手中弓柄,啪的击在马臀之上,那马吃痛,更加剧烈颠簸,想要甩掉身上人。齐之侃双脚紧紧勾住马镫,一双长腿将这马牢牢制在胯下,手中用力勒住缰绳。这般僵持着半柱香的时间,那马终于渐渐平静下来,哀哀鸣叫,似是在讨饶。

  齐之侃这才跃下马背,拱手道:“陛下何故牵来这等野马?”

  启昆帝瞟了一眼身后的近侍,那人此时一张脸涨得通红,半句不敢言语,启昆帝道:“何时轮到你自拿主意,还不快滚下去领罚!”

  那近侍只得从命,经过齐之侃时,眼神交汇,只觉这人目光如刀,面色凶煞,直直将他浸出一身冷汗,双腿都不由打颤。

  齐之侃不再多言,上马后,缰绳一顿,那马便顺从的跑起来。齐之侃松开缰绳,牢牢坐于马上,手中弯弓拉满,一箭射出,正中红心!接着,这马一路跑过,他一箭一箭射出,十支箭射出,竟然无一落空。

  公子蠡几乎呆住,待齐之侃跃马过来时,不由拍掌大叫:“好箭法!”

  “殿下过奖!”齐之侃跳下马背,神情依旧不卑不亢。看向启昆帝道:“陛下意下如何。”

  “爱卿箭不虚发,令人大开眼界。”启昆帝面露笑意:“只不知近战如何?”

  “陛下尽可一试!”

  “来人,宣胡侍卫过来!”启昆帝命道。

  这胡侍卫是御前一等一的力士,其人悍勇无比,武艺出众,一声蛮力,在宫中几乎无人能敌。就连裘振这个侍卫统领也不过堪堪和他打个平手。

  齐之侃只见一个九尺高的汉子随宫侍走来,身材壮硕,练得大概是硬功夫,下盘扎实,走一步这花园的地面都要颤一颤。

  和启昆帝行过礼后,启昆便命道:“胡侍卫,你可与这位齐公子一试武艺,但莫要伤了他。”

    齐之侃挑挑眉,对这胡侍卫略一抱拳:“请!”

  胡侍卫大喝一声,便出掌向他袭来。齐之侃轻松一避,便躲开身子。胡侍卫一击不成,便变掌为爪,向他肩头抓去。齐之侃俯身前窜,便从他袖底钻过。胡侍卫浓眉拧起,一个二踢脚向齐之侃小腿踢去,齐之侃忽的跃起,左足探出,一个回旋,竟往那胡侍卫腰间而去。那胡侍卫心道不好,急忙扭身闪避。他全力三击不中,心中已有怯意。

  齐之侃微微一笑,脚下纵跃,处处攻向胡侍卫下盘。胡侍卫大惊,连连闪避,然而齐之侃竟如脚上生眼,紧紧粘着他不放,躲无可躲,还是被踢了几脚,只觉这脚劲极大,竟让他站立不稳,几欲摔倒。

  齐之侃双掌齐发,凝力于掌,掌风过处,劲道极大,轰的一声,这近两百斤的壮汉竟然摔了个仰面朝天。

  公子蠡毕竟少年心性,此时见这般精彩比试,心中激动,脸颊都已憋的通红,见齐之侃胜了,一个好字不由脱口而出。这般身手英姿,纵使他身为太子,也是初次得见,心中不由对这齐之侃观感极好。

  胡侍卫御前失仪,不由羞愧不已,启昆帝命人赏了十金,带他下去休息。

  走下座位,拍着齐之侃的肩头赞道:“齐爱卿不愧是少年英雄啊!”

  齐之侃一战下来,只微微有些出汗,气息尚稳,抱拳道:“谢陛下,微臣已经展示武艺,不知陛下意下如何?”

  “爱卿平时可有研习兵法?”

  “阿父在家这一脸年教习微臣,微臣自觉能够运用。”齐之侃答道。

  “好好好!”启昆帝连赞三个好字,心中甚慰。他正于山穷水复疑无路,这厢就柳暗花明又一村,便笑道:“如此,寡人封你为中郎将,带五千兵马,即日起奔赴北荣战场,协助裘振将军征讨乱军。”

  “谢陛下!”齐之侃单膝跪地,拱手拜道:“微臣定将不负皇命。”

   见齐之侃领命后转身欲走,公子蠡出声道:“齐中郎留步。”遂看向启昆帝:“恭喜父皇喜获一员猛将,齐中郎天资不凡,儿臣以为,不若赐一套甲胄,为齐中郎助战。”

  

  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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