钧天大学纪事 聚散茫茫 01

第四卷开始进入虐章了,不接受虐的宝宝们慎入哈


蹇宾得知齐之侃遇刺的消息时,正和杨氏一起用饭。

  听到下人急急来报,他手中的瓷碗“啪”的一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。

  启昆帝将齐之侃父子安置在太医寮,由主治外伤的御医专门看护。杨氏和蹇宾匆匆更衣进宫,看到双腿皆断的齐庸和满身是血的齐之侃时,杨氏一时间惊惧交加,郁气攻心,登时晕了过去。

  蹇宾急忙让宫人扶了他躺下休息,自己近前查看齐之侃的伤情。

  日夜思盼,却没想到再见时,齐之侃竟是这般模样。他立下大功,得胜回朝,本应被嘉奖封爵,风光无限,可谁又料到等待他的竟是这鬼门关上走一遭的际遇。

  蹇宾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,他颤巍巍的伸出手,慢慢握住了齐之侃的手,几乎不敢用力,生怕自己弄疼了他,让他的伤势雪上加霜。

  “齐夫人。”太医看到满面泪水的蹇宾,也是于心不忍。这位钧天的少年英雄,没有在战场上受伤,却被自己人行刺,真是可悲可叹。再看看齐老将军,一生征战沙场,到头来落个双腿残疾,怎能不让人心声哀怨,唏嘘不已。

  “齐中郎的伤势虽然严重,但是陛下已拨了最好的药材,假以时日,必能恢复如初,你莫要忧思过重了。”

  蹇宾闻言,方定定神,拭去泪水,起身施礼道:“有劳太医了。”

  “你们齐家一门忠烈之士,我等必将竭尽所能,为两位医治。”众位太医拱手道。

  “真是岂有此理!”启昆帝一把将案几上的竹简扫落满地,众宫侍从未见过他如此震怒的,在一旁战战兢兢,连大气也不敢出。

  “父皇!”公子蠡急匆匆跑进来,看到这一幕,也登时止了脚步。

  启昆帝揉揉额角,对宫人道:“你们退下!”

  公子蠡方才走到他身边,道:“父皇,您是不是在为齐中郎的事情发怒?”

  启昆帝平复半晌,叹了一声,方坐下道:“真是难以想象,他们竟然如此胆大包天,袭击回朝将领。呵呵,好啊,这是公然向寡人宣战了!”

  “父皇这是何意?”公子蠡不解。“难道您已经知晓行刺之人?”

  启昆帝唇边挂着冷笑,手指沾了水,在案几上划过一个字。

  “苏!”公子蠡睁大眼睛,“难道又是苏上卿?”

  启昆帝点点头,“想来我近来的举动已经逼得他们铤而走险了。”

  “真是乱臣贼子,包藏祸心!”公子蠡一张小脸气的通红,“父皇何不赐死!”

  “世家势大,早已不是寡人可以左右。”启昆帝沉吟道:“若非拿出确凿的证据,一举扳倒,否则一击不中,必遭反扑。”

  “他们竟敢刺杀齐中郎,儿臣实在心绪难平,难道就这么算了!”公子蠡跺脚道。

  “御前侍卫去寻时,那些山匪全部死在山阴,没有任何证据,如何定罪?”启昆帝摇头。

  “儿臣就不信,我们竟抓不住他们的任何把柄。”

  “皇儿,你要知道,若是与一只毒蛇狭路相逢,不能去试探和打量,只能等待时机,一招命中它的七寸,”启昆帝的声音带着一丝狠厉:“这天下是我少典氏的天下,我辈励精图治,天下一统,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酣睡!”

  “儿臣受教!”公子蠡端然行礼,眼中也带了一丝坚定,这帝王之路,任重道远,步步为营,他所要学的,还有很多。

  从启昆帝的寝殿出来,公子蠡便带着随从去太医寮看望。

  杨氏还未醒来,蹇宾见他来了,欲要行礼,公子蠡忙命随侍扶了,说:“齐夫人,不必多礼,孤听闻齐老将军和齐中郎受伤,便来看望一番。”

  “多谢殿下。”蹇宾收敛了些伤感之情,恭敬道。

  “太医,二人伤势怎么说?”

   太医忙上前回禀了情况,公子蠡进入内室探看一番,方皱眉出来,又问了用药情况,得知父皇已经给了赏赐,才点点头,对蹇宾说:“齐中郎一身卓绝武艺,孤甚为倾慕,本想着他回来后,便以师之礼,望传授一二,没想到竟遭此劫难。唉!齐夫人莫要太过伤心,阖府上下现在还赖你照拂,有什么需要,尽可以与孤王说,孤王期望着齐将军和齐中郎早日康复。”

  蹇宾见他如此关怀,便也得知启昆帝父子的心意,心下感激,郑重的行了礼。待他走后,蹇宾默默坐在齐之侃床沿,抚了抚他睡梦中仍紧皱的眉头,叹息许久。

  战报如雪片,之后朝中都道齐中郎骁勇善战,天纵英才,可谁知他只是曾经他们口中的纨绔子弟。不守规矩,不成体统,世人皆避之唯恐不及。放眼世间,众人的眼光从来只看得见荣耀的现在,谁又会去关注往昔如何。

  “少年将军,金甲玄绫,赤心用尽酬知己,白衣霜剑战八荒。”蹇宾喃喃的念出这句签文。去年今时,他仍是无忧无虑,放鹰斗狗的富家子,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不受家族庇佑,战战兢兢,一心希望能够修习巫术,让人刮目相看的“小废物”。之后相遇,自己为他所救,又结下姻缘,本想着能够安稳度日,哪料到不过一年时间,竟是物是人非。

  他是将星转世,主杀戮。自己是天命之人,可担圣子之名。

  难道这所谓天道,真的容不下有人生出半分妄念?

  难道当真如若木华所说,自己的存在,只能给这个人带来灾难和祸事?

  难道又真的要离开这人,再不相见,才能保他一世安稳?

  蹇宾的心上,像是也被这利箭戳中,痛到蚀骨钻心。

  不,决不是这样的,一定还会有转机。

  蹇宾一手扶着床沿,支撑着站起来,他不信,也不想相信,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天注定?

  擦干了眼泪,蹇宾定了定心神,父亲残疾,夫君受伤,母父昏迷,现在的齐家就全靠他来支撑了,他作何还在这胡思乱想,不如先去安排一应事宜为上。

  仲堃仪被启昆帝宣进宫,直至夜深,方才回府。

  从启昆帝口中得知的消息,让他震惊不已。三大世家,这是真的要公然对抗了。能把这番推测告诉自己,也意味着自己已是启昆的心腹和利刃,今后,只能与他一心同忾,休戚相关。

  

仲堃仪见孟章还坐在桌边,一手支着额,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,不由惊讶道:“章儿,你怎么现在还没休息?”

   “仲哥哥,你回来了?”孟章蓦地惊醒,见到是仲堃仪便忙站起来。

    仲堃仪快步走过去,搂了他,心疼道:“都已经这个时辰了,你身子又弱,怎得一味地傻等?”

    孟章撅了撅嘴:“仲哥哥,你没回来我睡不踏实的,索性等着你。”

    仲堃仪无奈的摇摇头,他与启昆帝谈至深夜,帝心甚忧,这朝堂恐怕是要不安生了。

    稍微洗漱一番,二人便躺下就寝。

    怎奈何早已经过了就寝的时间,加上心中有事,仲堃仪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   “仲哥哥,你睡了吗?”过了一会儿,孟章轻声问。 

    仲堃仪一手枕在脑后:“章儿还没睡着吗?”

    孟章支起身子,大大的眼睛眨了眨,说:“我睡不着了,仲哥哥,不如我们现在去东坊?”

   “东坊?”钧天城分成四块,东坊所居皆是贩夫走卒,鱼龙混杂。孟章这个时候要去东坊做什么?仲堃仪十分疑惑。

    孟章笑着说:“现在还有一会儿估计天就该亮了。我听慕容哥哥说过东坊有一家非常好吃的早点铺,早就想去试试,择日不如撞日,索性也睡不着,咱们不如今天过去。”

    被他这么一说,仲堃仪倒是真觉腹中有些饥饿。若是他自己的话,倒是绝想不到要去坊间吃东西。只是看着自家夫郎带着点儿渴望的眼神,仲堃仪终是揉了揉他的头发,说:“那我们这便起身吧。”

   “太好了。”孟章小小的欢呼了一声,嫁到仲家半年,黄氏规矩又多,他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出去游逛,已是很久没上过街了。未嫁时常去坊市间吃东西,虽然比不上家里做的精致,但能开的久的店铺,都各有各的风味,如今许久未尝道,倒还真有点想念。

    二人遂悄悄的出了府,因为上大夫府在北坊,抄近路的话距离东坊也不算太远,便步行前往。

    东方已经泛起一丝鱼肚白,进了东坊,早有那勤快的摊主已起身洒扫开张,不少户人家的屋顶都泛起炊烟袅袅。

   “仲哥哥,这边这边!”孟章拉着他,穿街走巷,寻找慕容离说的那家早点铺。

   “有个大大的招牌,写着何记早点···”孟章自言自语,一边四下寻找。

   “章儿,那边那个是不是?”仲堃仪指着前方。

    孟章定睛一看,果真没错,不由开心地加快脚步,说:“老板已经把摊子摆了出来,我们倒来的正好。”

    何记是一对中年夫夫开的早点铺,二人都是衣着干净,手脚爽利。此刻刚刚把饭食材料准备好,就有客人上门,脸上便挂了笑:“二位来点什么?”

    孟章想了想说:“我听说你家的馄饨好吃,给我来碗馄饨。”

    摊主笑道:“这位小公子原来是别人介绍过来的,我家除了馄饨,还有羊肉馅的大包子,加了桃仁的油茶,要不要也来份尝尝?”

    孟章拍着手说:“那好,仲哥哥,不如你就点油茶和包子,我们还可以换着吃。”

    这些小事,孟章做主,仲堃仪基本上没有什么不同意,便笑着点头称好。

    因为时间太早,桌前就坐了他们二人,加上摊主夫夫动作很快,不一会儿,热腾腾的早点就端上了桌。

   “好香。”孟章嗅了一口,迫不及待的舀起一个馄饨就要放进口中。

   “小心烫着。”仲堃仪忙按住他,帮他吹了吹凉,才让他塞进嘴里。

   “真好吃。”孟章的眼睛弯了弯,皮薄馅大的馄饨香气浓郁,鲜热十足,吃到腹中,空空的胃一瞬间得到了满足。

    仲堃仪也拿起包子开始吃,他对于吃食一道向来没什么热情,可是也不得不承认这家早点铺的手艺的确不错。

   “这位官人,这是您的夫郎吧,你们二人感情可真好。”摊主的夫郎笑着说,又帮他们递上一碟自家腌制的小咸菜。

    仲堃仪和孟章相视一笑,清晨的坊市,人烟疏落,空气清爽,倒是难得的让人心情愉悦。

    孟章吃多了,仲堃仪拉着他慢慢走回去,

   “章儿,你说这里是慕容公子推荐的,你和他熟识吗?”

   “还算熟识,怎么了?”

   “只是见慕容公子貌似与齐中郎的正君蹇氏关系颇好,我听闻齐中郎被人袭击重伤,陛下震怒,便想着能去探望一番,只是与他并不相识,贸然前去,有些突兀。”仲堃仪道。

   “这样啊。”孟章想了想道:“慕容哥哥人很好,我今日下了课去问问他,若是可以,便以我的名义给齐夫人递名帖怎么样?”

   “那便辛苦夫人了。”仲堃仪点头。

   “仲哥哥怎得这般客套?”孟章失笑:“帮你排忧岂不是我应该做的?”

    二人说笑着,不一会儿就到了仲府。下人过来禀告老夫人请他们过去用朝食,二人早间在何记吃的太饱,便几乎没有动筷子。

    黄氏瞥见这一幕,不禁皱了眉头,问道:“我儿,你莫不是是身子不舒服,怎得用的这般少?”

    仲堃仪怕他知道自己和孟章后半夜就溜出去,又要数落孟章,便说:“天渐渐热了,儿子胃口有些欠佳。”

    黄氏遂放了筷子,眯着眼教训孟章:“你也别光顾着去上那劳什子学,服侍好自家夫君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  孟章只得诺诺应下。

  苏严到了正厅,发现苏翰正在饮茶,遂上前笑着道:“叔父今日怎么这般好兴致?”

    苏翰面色不虞,他刚才进宫面圣,齐之侃的事让启昆帝对他连表面的平和也难以维持,往日的赐座竟都省了,害得他这把年纪站着议事,分明是在给他一个下马威。还有最近坊间流行的什么话本子,京中几乎人手一本,这内容明明是在指桑骂槐,说他们苏家藏污纳垢,真是好大的胆子。

  此刻听苏严这么问,不由冷哼一声:“我哪里还有闲情逸致,不过是用这苦丁茶降降火罢了。”

  “叔父这是为何?”苏严不解。

  苏翰将手中的话本子掷给苏严,说:“你看看便知。”


 苏严接过来翻阅一番,也有些动气,不知是哪个穷酸秀才写这种东西编排他们苏家,是活的腻味了不成,看这笔名“点苍”二字,倒是闻所未闻。

  “真是岂有此理!”苏严把书扔到一边:“这是拐着弯儿坏我苏家的名声。”

  “最近怎得这么多腌臜事?”苏翰皱眉道:“搅得老夫心烦。”

  “叔父莫要生气,待侄儿去查探一番,定叫这人吃点苦头,省得以为自己有支笔,便什么都敢写。”

  “这都是小事。”苏翰摆手:“倒是齐家那两个倒是命大,竟让他们逃脱了。”

  苏严乍一听说齐之侃遇刺被救,当时倒是松了一口气。在齐家这事上,他倒是不赞成苏翰的做法。齐家怎么也算是一门忠良,若是因为朝堂之争殒命,不由太可惜了些。

  “只有再从长计议。”苏严想了想,出声道,“侄儿今日来,还有一事想问叔父。”

  “哦?什么事?”

  “那日侄儿在后院见到一人,行迹疯癫,”苏严想起那人不由皱眉:“还口口声声自称是侄儿的母父,叔父府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?”

  苏翰心中一顿,看来苏严是见过苏襄了。

  “那你以为他的话可信吗?”苏翰不动声色的问。

  “自然是不可信,侄儿双亲俱在,怎会冒出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母父。”苏严摇头。

   苏翰饮了一口茶: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,你只要记住自己是苏家的继承人,其他便都是无关紧要的。”

  苏严甚为不解:“那他到底是何人,为何叔父允许他住在府上?”

  “一个不守规矩的人罢了。”苏翰冷冷的道:“今日老夫身体不适,你也早些回去吧。”

  苏严只得退下,行到门口,看了看后院,犹豫半晌,终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。

  孟章早些日子托慕容离向蹇宾递了名帖,仲堃仪今日得空,便携孟章一起到齐府拜会。

  进到内室,便看到齐之侃斜靠在床边。

   “齐中郎!”仲堃仪快步走上前,关切道:“不知伤势是否已是痊愈?”

    见他进来,齐之侃并未下榻,只抱拳道:“多谢仲大人前来探望,还请恕在下不能起身,仲大人请坐。”

    仲堃仪道:“中郎哪里话?”说罢在椅上坐定:“还望中郎恕在下唐突,贸然前来探视。”

    齐之侃看了看他说:“仲大人官至上大夫,我不过是个三品武官,哪里当得起大人的唐突?”

    仲堃仪闻言笑道:“实不相瞒,仲某也曾有过与齐中郎相似的遭遇。”

   “哦?”齐之侃倒来了点兴致。

   “在下也曾遭人暗杀,险些丧命。”

   “你怎知我是遭人暗算?”齐之侃皱眉。

   “实不相瞒,今日前来,也是陛下暗授,”仲堃仪道:“想必是有人要对中郎下这样的杀手,以中郎的智谋,定然也是心中有数吧。”

   “原来陛下都知道了。”

   “陛下圣明,那些人的不堪伎俩又怎能逃出陛下的眼睛?”仲堃仪拱手。

   “那你今日前来,是何用意?”

   “中郎征战北荣,立下赫赫战功,又骁勇有谋,仲某钦佩,想要结交一二。”仲堃仪笑道。

    自他被刺受伤后,朝中诸人前来探视甚多,他不耐烦这种场面,多是交由杨氏和蹇宾接待,今日允许仲堃仪进到内室,也是对其人有些好奇。寒门学子,短短一年时间,已是官居二品,实是应有过人之处。

    齐之侃想了想说道:“仲大人过奖了,只是齐某是粗野之人,不耐烦站队结派之事,怕是辜负了仲大人的一番好意。”

    这边蹇宾领孟章和慕容离二人见过了杨氏,便来到后院客室。

   “多日未见,你竟是清减了许多。”慕容离握住蹇宾的手叹道。

   “家中琐事繁多,父亲和夫君的身体···我实在是忧心。”蹇宾叹道。

    小侍给三人上了茶,孟章愤愤道:“没想到竟然有人这般狼心狗肺,齐将军他们是为国征战,得胜归朝,本应是举国庆贺,竟有贼人胆敢刺杀官员!你们可知道是谁这么胆大包天?”

    蹇宾摇摇头:“我也实在想不出在这朝中会有谁与我们齐家有仇,要下此杀手。”

    慕容离皱眉道:“齐老将军为人宽和,十几年来在京中也未听到和谁有过过节。我怕,这些人是冲着你夫君来的。”

    蹇宾放下手中茶盏:“我虽愚钝,但也知这次绝不单单是山匪这么简单,不过,夫君醒来之后,也甚少与我谈论此事,我只当是他心情不好,想来夫君怕是正为此事烦恼。”

   “蹇宾哥哥。”孟章道:“其实我夫君也被人刺杀过。”

    慕容离听闻过此事,便问道:“是你们成亲之前的事了吧?我倒是有所耳闻。”

   “是谁?”蹇宾看向他:“难道和此次刺杀有什么关联?”

   “是苏家。”孟章想起仲堃仪身上的伤痕,不由咬了咬牙:“这三大家族把持朝政,骄横跋扈,遇到不听话的,便要下杀手铲除。若不是陛下赐了一些高手日夜贴身保护仲哥哥,现在说不定会怎样呢。”

   “难道齐大人和仲大人一样,都是挡了别人的路?”慕容离摩挲着自己从不离身的竹萧。

    此刻,仲堃仪听了齐之侃的话,并不气恼,喝了一口茶,笑道:“齐中郎多虑,我今日来,也并不是存什么拉拢利用之意,而是真心结交。仲某与你有同样的际遇,听闻刺杀之事,有些感同身受罢了。”

   “那仲大人可曾找出刺杀主使之人?”

    仲堃仪不言,只就这剩下的半盏茶水在案几上写了一个“苏”字。

    齐之侃只觉额头一跳,想到在北荣时劝他归附苏家的那位胡侍郎,心中不禁有了计较。

    仲堃仪观他神情,嘴角微挑,道:“齐中郎,既然入了朝为官,那这官场种种,便让人身不由己。有时候不是想要独善其身便能做的到的。需知有些人,只要不与他站在一处,便会被视作他们的敌人。”

    齐之侃心下愤怒,不由握紧了拳头。

    


有话说:

少典,有熊氏之子,姓公孙,少典国君。启昆为少典氏第11世,依卢长子,少典国第十一任国君。

娶有蟜氏之女附宝为妃,生黄帝于有熊国之南古轩辕之丘,遂号曰轩辕。轩辕十二岁,启昆崩,即嗣位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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